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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急,刚才那三个人都走了,只剩下一个阳痿的人,她怕什么?他可能仅仅是想掩耳盗铃,亦或者是想从她身上找安慰呢?
总不能又是一个潜在的变态吧。
于是,她的视线找到浴室的位置,迈开双脚便走过去了。
花洒的水从头顶下来,密密麻麻落在人体的皮肤上,水气弥漫,邬锦的精神放松了些。
虽然她身上的有些掐痕依旧看上去触目惊心,不过她擅长自我安慰,就当作是吃一堑长一智吧。
她全身洗漱完后,穿着白色浴袍走出浴室。
客厅人不在,她又往卧室里走过去。
果不其然,杨侜在卧室里。
邬锦在门口停住往里看,卧室里有两张床,其中一张是刚刚她被按在上面的,现在的杨侜则在另一张,他背靠着枕头,身上和刚才一样挂着浴巾,手上拿的是手机,棱角分明的侧脸依旧冷峻和帅气。
邬锦只感慨,他看的终于不是书了,这让她产生一种他终于有人气的奇妙感觉。
里面的人察觉到来人,抬头往门口方向看过去,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位置招呼她上床。
邬锦无二话,顺从地爬到床上。
想到那个肯尼说他阳痿,她暗吸一口气,尝试着搂住他的腰,整个身体往他的怀抱里缩,然后半真半假地开始演戏。
“哥,刚刚谢谢你。”
杨侜垂眼:“不客气。”
邬锦说:“大恩不言谢,哥,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的。”
杨侜沉吟,半晌候斜她一眼:“既然这样,你将你的名字告诉我吧。”
他抬起手,轻轻地揉了一把她顺滑的头发,低声强调:“要真名,不要花名。”
“……”
邬锦靠在他的腹肌上,哑口无言,真名她是断断不会说出去的,可是让她起个名字,她一时也只能想到风花雪月梅花这些词。
真是脑袋空空,她忍不住自我腹诽。
她要是起一个林雪梅,他会怀疑吗?
杨侜见她犹豫,嗤笑一声:“不方便说吗?”
“不是……”
邬锦犹豫了下,目光落在床对面的墙壁,忽然脱口而出一个名字:“应朵。”
杨侜的身体微僵:“应朵?”
“嗯,应该的应,一朵的朵。”
杨侜不知何意笑了笑,邬锦听着他的笑声,心头打鼓,愈发害怕自己的谎言被他揭穿。
谁料他侧了身捞起她,让她坐在自己身上。
邬锦有些不明所以,不过还是依着他的话,乖乖地跨坐到他的身上。
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彼此,这还不是最尴尬的,尴尬的是,邬锦发现自己坐的地方,确实是软软的一条,没有硬。
虽然尺寸和长度能感知到,但确实是没有硬。
邬锦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,一个阳痿的男人是没有多大的杀伤力的。
她现在应该要表现出她对他有感激之情,无论生死富贵,无论阳痿还是不阳痿,她都不嫌弃他、也没有看不起他呢,同时还要压下心中对他阳痿的惊讶与可惜。
她一定能做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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