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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悬于崖壁的位置极其隐蔽,上方追杀之人探头也看不见人,想下到崖底搜寻他们的踪迹,只能绕远路下山。
见暂时安全,陆崖便借着藤蔓和崖壁借力滑下,两人顺利而轻巧落在崖底。
纪韶华忍不住出声:“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下面有藤蔓?”
陆崖摇了摇头。
她蹙眉:“那你怎么确定你跳下去,能活着?”
“自然能活。”
陆崖倒是答的极为笃定。
纪韶华以为他嘴硬,没有多计较,却没注意到他语气颇为认真——是从未怀疑过自己能护她周全的笃定。
陆崖手臂与手掌,满是藤蔓摩擦和粗粝崖壁蹭出的伤口,交错其上,血迹斑驳,有几处甚至皮肉外翻,触目惊心。
而他走到一旁溪边坐下,神色淡然,就那么顺着溪水,开始清理手上的伤口。
任凭水流冲刷,还不时用指腹拨开伤口,将伤口中细小的砂砾慢慢洗净。
……这得多疼啊。
纪韶华看着他的侧脸,专注而平静地洗着伤,仿佛那不是他的血肉。
像在洗一颗沾了泥的白菜般。
纪韶华的目光在他满是血痕的手上停了又停,最终还是心疼,不忍地开口:“你没有什么金创药吗?”
“没有。”
陆崖摇摇头,好笑地着看着她。
她叹口气,见没什么好办法,也不能待他自己那么折腾完。
只得拉他坐到一旁,从身侧撕下裙摆,借着溪边锋利的石头割成布条,给他细细包扎起来。
虽然手法略显生疏,但每一步却干净利落、有板有眼。
陆崖倒确实有些意外:“小郡主还会包扎伤口?”
“看过。”
纪韶华仔细处理着他的伤,头也不抬。
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?
前世他总是带伤而归,没少叫府中医者包扎,看多了,自然也就学会了。
只是那时,她从未有机会亲手替他包扎过一次。
两人在崖底只等了一小会,便听到熟悉的暗号响起。
杀手没找来,是茯苓带暗卫先寻到了他们。
“于慕雨呢?”
陆崖问。
“回相爷,已安全带回。”
暗卫低声回禀,却又神情犹豫。
陆崖目光一凝:“说。”
那人低声答道:“追兵中,真正尾随于慕雨那方暗卫的,其实不多……”
“中途又有几人掉头,重新往您这边追来。
属下猜测……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您。”